半年亏损1亿元,味千拉面没人吃了?

如今,随着中国消费群体在消费节奏上的升级,日式快餐整体的创新升级、迭代速度以及质量都无法跟上。

叶曼至19号商研社2022年10月27日

你有多久没有吃过日式拉面了?

作为日式快餐的初代网红,味千拉面曾凭借“大骨熬汤”的产品定位,在国内红极一时。时过境迁,如今,味千拉面日子并不好过。

近日,味千(中国)控股有限公司(00538.HK,下称“味千中国”)发布截至2022年9月30日止的第三季度未经审核营运统计数字。味千中国第三季度同店销售同比下降11.1%,快速休闲餐厅业务销售同比下降14.7%。而在第二季度,味千中国同店销售同比下降28.7%,快速休闲餐厅业务销售同比下降47.0%。

10月21日,时代周报记者联系味千中国相关负责人采访,该负责人表示,公司不方便接受采访,相关情况以披露信息为准。

据2022年半年报,味千中国今年上半年的营收为6.77亿元,较2021年同期的10.13亿元下降约33.1%;公司出现净亏损1.07亿元,2021年同期净利润为4965.8万元,同比由盈转亏。

事实上,就日式快餐行业来说,不只是味千拉面出现业绩下滑。今年9月,另一日式快餐品牌吉野家也宣布旗下品牌花丸乌冬面将全面退出中国市场;而另外一家日式快餐品牌丸龟制面,也在近两年收缩中国区门店数量。

亏损、关店、退场……日式快餐“人走茶凉”,与国内消费者新鲜感退却、中式快餐品牌崛起等背景不无关系。兴衰成败,时也命也,日式快餐在国内的掘金之路,还能走多远?

半年关店68家

味千拉面源于日本熊本,创始人重光孝治秉着与千人分享骨汤拉面的初衷,将拉面馆取名“味千”。

这碗日式骨汤拉面与中国的结缘实属巧合。“1996年,我在日本熊本吃拉面喝到第一碗骨汤时,一下子就让我想起小时候家里做的那碗骨汤拉面。”味千中国创始人潘慰曾公开表示道。

彼时,国内的日式快餐品牌寥寥无几,行业正处蓝海,潘慰适时抓住商机,将日式拉面引入。1996年,潘慰获得了味千中国的全权代理权,将味千拉面从日本九州岛带到中国香港,在铜锣湾开设第一家门店。

至此,凭借日式快餐与本土快餐的差异化定位、轻资产运营的商业模式,味千拉面在迅速在国内走红。2007年,味千拉面在港上市,潘慰身家也达到了35亿元,居胡润餐饮富豪榜首富排在《胡润餐饮富豪榜》首位,还获得“拉面女王”的称号。

2010年,味千拉面开店508家。同年,味千拉面提出了“千店计划”,计划用5年时间开出1000家店面。

不过,此后门店扩张计划却一直进展缓慢,近两年甚至出现关店的情况。

2016—2020年,味千拉面的门店数量分别是650家、704家、766家、799家、722家。2021年财报显示,截至2021年12月31日,味千拉面有737家门店;而据2022年半年报,如今门店数量已经减少到669家,仅仅半年便关店68家。

对此,味千拉面方面解释,此举是估计疫情还会持续对餐饮行业造成影响,因此选择关闭经营表现不理想的门店,策略性减少了门店数量,以减少疫情时对现金流及盈利的负担。

冯驰(化名)是广州一家味千拉面门店的员工。他告诉时代周报记者,从2018年开始,味千拉面位于广州的门店数量便在缩减,“味千拉面没有加盟,都是直营。现在能在大众点评上看到的(门店),全市只有24家。”冯驰表示。

日式快餐式微

除了关店频繁,味千拉面的同店销售率与翻台率也一路大跌。

2021年第三季度到2022年第三季度,味千拉面同店销售率连跌五个季度,分别是-9.3%、-14.7%、-19%、-28.7%和-11.1%。

财报显示,2010年,味千拉面在中国香港和中国内地的翻台率分别为6和5.1,2021年上半年却跌至3.87和3.2。

究其原因,或许与味千拉面“跟不上潮流”有关。无论是品牌概念还是餐品菜式,味千拉面都欠缺创新力。

在上市餐饮品牌从业多年的业内人士董女士向时代周报记者表示,现在的连锁快餐品牌都会在研发新品味下功夫,一般1-2周就要上新一次,最少也要一个月1次,哪怕只是增加一些小吃、配菜、饮品,也要让消费者看到新的东西。“味千拉面的餐品基本没怎么变,这两年上新节奏会比以前加快了一些,但力度还是不够。”董女士表示。

广东省食安保障促进会副会长朱丹蓬表示,味千拉面品牌老化,跟不上消费升级的速度,自身造血能力几乎没有,再加上投资决策出现偏差,这让其近几年来的业绩表现都不好。

截至10月25日收盘,味千(中国)报0.63港元/股,总市值为6.88亿元。与2011年最高股价12.85港元/股相比,跌幅超90%。

不止味千拉面。吉野家、丸龟制面等日式快餐品牌也在不同程度地式微。

今年9月,日式快餐品牌吉野家宣布旗下品牌花丸乌冬面将全面退出中国市场。不仅如此,吉野家在中国的分公司,上海吉野家快餐有限公司的持有方上海锦江国际餐饮投资管理有限公司计划转让9.815%股权,转让价格为821.73万元

2022 年上半年,上海吉野家虽然实现了营收863.57万元,净利润亏损534.94万元,负债为2281.56万元。

丸龟制面也于近期在内地进行了全面闭店。窄门餐饮数据显示,目前丸龟制面仅有4家门店营业,分别在北京、上海、天津和江苏。据悉,丸龟制面的中国内地门店数曾在2020年达到最高,为45家。

成本不超10元

尽管落寞至此,但事实上,日式快餐曾在中国市场风光无限。

在那个预制菜尚未普及的年代,日式快餐作为最先被批用预制菜的企业之一,凭借口味稳定且带有“日系风味”以及菜品摆盘精致、少油少盐等特点,迅速成为年轻人青睐的用餐选择。

此外,在轻资产运营的商业模式下,日式快餐拥有完整的供应链,标准化的口味,高速的出餐运作……经营的强稳定性,吸引了不少从业者入驻。

CBNData数据显示,2004年、2016年前后是日本餐饮品牌入华的两次高峰期。彼时,吉野家、CoCo壱番屋、和民、味千拉面等平价日料在中国市场高歌猛进,居酒屋、烧肉、寿喜烧、牛肉饭、拉面等品类花式生长。

冯驰在味千拉面门店工作已有两年,在此之前,他先后在食其家、吉野家待过。据他透露,日式快餐最大的成本是地段铺租和店面装修,餐品食材都是预制菜包,加热即可食用,制作成本低,但成品价格可以是原材料的数倍以上。

“一份售价40元的日式牛肉盖饭,上面的配菜、牛肉、米饭都是预制菜,基本不用什么厨师人工成本。”董女士直言,这样的一份饭成本一般不超过10元。

随着新鲜感褪却,日式快餐的“神秘面纱”也被撕开:产品形式单一、口味同质,价格却比一般快餐要高,成功将一波消费者劝退尝试。

除了日式快餐自身能力的局限,竞争敌手的崛起也是一大痛点。

以中式快餐中的中式拉面为例。据新消费Daily不完全统计,光是2021年,马记永、张拉拉、陈香贵、遇见小面、五爷拌面、拉面说、瓷面江湖、劲面堂等超10家线上、线下面食品牌完成约13轮融资总额超14.4亿元。

“大概在五六年前,广州一个商场最多能有5家日式快餐品牌,现在一个商场能有1家都不错了。很多日式快餐店主都转行去做中式快餐。”冯驰感慨道。

朱丹蓬向时代周报记者表示,日式快餐在早期能够匹配消费端的核心需求与诉求,但如今,随着中国消费群体在消费节奏上的升级,日式快餐整体的创新升级、迭代速度以及质量都无法跟上。当整个消费的疲劳产生了之后,日式快餐也将迎来新一波危机。

“结合整个产业端、消费端去看的话,我觉得日式快餐还是要去贴近、讨好、满足新生代的需求。如果日式快餐品牌没有做到这一点,而是坚守他们所谓的传统,势必会逐渐远离主流消费群体。”朱丹蓬强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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